第八十四章  偷听儿媳墙角被发现-《穿成恶妇后,她手撕逆子,富甲一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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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屋里那点动静,隔着糊窗的旧纸,听得不算真切,但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,却看得她心急火燎。

    屋里头,萧墨挪到炕沿边,没敢挨得太近。

    他从怀里往外掏东西,动作有些笨拙,鼓鼓囊囊的蓝布袍子窸窣作响。

    先是一个油纸包,小心放在炕沿上,纸包展开,露出里面一块黄澄澄、蓬松松的东西,撒着星星点点的糖霜,是镇上老字号“桂香斋”的鸡蛋糕,香甜的气味丝丝缕缕飘散开来。

    接着又是一个小布袋,解开扎口的细绳,滚出几颗油亮饱满、热乎乎的糖炒栗子,壳上还沾着细沙和糖稀的焦香。

    “路过……想着你可能爱吃。”萧墨的声音干干的,眼神落在方圆苍白的脸上,又飞快地移开,盯着她炕边磨破的褥子角。“听娘说,你这几日……胃口不好。”

    方圆的目光扫过那蛋糕和栗子,鼻尖萦绕着甜香暖热的气息,喉头却像被什么堵着。

    她记得刚成亲那阵,萧墨偶尔从镇上回来,也会揣点零嘴给她,一块麦芽糖,几个山里红。

    那时候日子清苦,可这点心思是甜的。后来……后来就少了,没了,只剩下越来越长的沉默,和最终那句冷冰冰的“和离”。

    她没动,也没说话,只是将身上那床半旧的薄被又往上拉了拉,盖住了自己嶙峋的肩胛骨。

    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,更显得那张小脸尖得可怜,只有一双眼睛,因为发热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,显得湿漉漉的,却倔强地不肯看向他。

    萧墨见她没反应,心里更慌了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,想去碰碰那栗子,仿佛这样就能找到话头:“还、还热着,这栗子,趁热吃才香,我给你剥……”

    他指尖有些粗,捏着滑溜的栗子壳,笨拙地抠弄,剥得坑坑洼洼,栗子肉都碎了一半,显得狼狈又认真。他把那不成形的栗子肉递过去,悬在半空。

    方圆依旧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像两片被雨打湿的蝶翼,微微颤动。

    她看到了他指尖沾着的糖沙,看到他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,也看到他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、近乎讨好的光。心口某个地方,尖锐地酸楚了一下,像被那碎掉的栗子硌着了。

    可她想起前几日他甩门而去时决绝的背影,想起那些冷言冷语,想起自己独对孤灯、病中无人问津的凄惶,那点酸楚便被更硬的东西压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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